此时钟安毓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玉潇潇便又为她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这回她的神情又有些怪异看,她抿抿嘴角,替钟安毓掖好了被子便走了出去。
天色大亮的时候,外头又下起雪来,整个巴楚城都已经是一片雪白。
四处都是雪色苍茫,天地干净如洗,一切痕迹都被这场大雪给掩埋了,仿佛昨日那场血战未曾发生一般。
只不过钟安毓却迟迟未曾苏醒。
越子钦处理完正事回来的时候,钟安毓情况虽然好了许多,不过依然沉沉睡着,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身上也出了一片虚汗。
“不是已经退了高热了么,怎么还不见醒转,可是因着之前的伤?”越子钦忍不住问了一句。
玉潇潇一边为钟安毓换手上的药,一边道:“钟姐姐这回是难捱了些,上回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这回是因着战事操劳过度,又兼大悲大恸,身子一时便承受不住了,更何况……”
她忽而瞥了越子钦一眼,瞳仁深处略显飘忽,似有一抹犹豫浮现,神色透露着几分奇怪。
越子钦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了:“更何况什么?”
玉潇潇利落地将纱布打了结,迅速地站了起来,目光来回在越子钦身上扫了好几次……眸底雾气散去之时,她嘴角飞快一动,沉而快的吐出了几个字。
越子钦的瞳孔瞬间放大:“什么?!”
“我要去给钟姐姐配药了,殿下还请自便。”说着,玉潇潇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眉眼间的氛围很是凝重。
越子钦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凑到了钟安毓的身边,像捧什么易碎品一般捧起了她的手,轻轻抚摸几下,眼底的震惊争先恐后的爬了出来。
才坐下,越子钦便如坐针毡一般弹了起来,如风一般跑了出去。
北地战事还未传入京城之中,京城里倒是太平得很,因着越子钦手下的人管着朝政,倒也没有人生事。
只是温瑜手下人便有些糊涂了,因着他们已经好些天没能收到什么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