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飞机划破长空。
佟谨刚走出到达口,便看到原本双手抱胸靠在等候围栏前的蔺驰抬手看了眼手表,意思明了。
佟谨在跟蔺驰报告已经登机后便把手机关了,但却收到突然的航空管制,硬生生在跑道上逗留了一个多小时,延误严重。
蔺驰:“能要我这样等的人,你恐怕是第一个。”
每次蔺驰用这种居高临下甚至带着些恩赐的语气说着这种话的时候,佟谨都觉得自己得到了比普通人多一倍的快乐,看来是被压榨到骨子里,反而享受起了资本家的另类的毒舌情话。
佟谨十分狗腿地说,“能这么等我的,也只有领导您了。”
蔺驰不屑笑了笑,随后笼了笼她的领子,一手拿过她的行李箱,一手牵过她便往停车场走去。
这两年佟谨仅在去年春节回来过一次,跟蔺驰的家人吃了顿年夜饭,然后惯例被严晓薇拉着去了趟新冶挥霍挥霍。
新冶在去年已经从昔日北城最热闹的夜场改成了清吧,但用江唯嘉邀功的话来说,新冶现在依旧是北城最有逼格的清吧。
车从机场高速转进北城内环,佟谨没认出这是去往哪的路,便问蔺驰他们这是去哪。
蔺驰不答反问,“你有想去到地方?”
佟谨摇头,“没有。”
说实话,她还想趁着时间尚早,补一下眠。
庄芜的项目被蔺驰强行压缩至一个月收尾,资本家分配完任务拍拍屁股就走了,她这个执行的几乎是每天忙得天昏地暗,就为了对方那该死的占有欲。
佟谨浑身的疲惫感不假,蔺驰趁着红绿灯的间隙看向她,“批你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好好补眠,晚上再出去。”
佟谨:“晚上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