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我都会来小住片刻。”
“你疼惜这些花吗?
“偶尔会为之修草虫。”
我轻轻一笑,指着这一大片花景说道“虽然鲜有人打扰,这谷里的花活得自在。然,草木并非无情,花开无奈,只缘惜花人去花无主。既然你仅是少时花里住,又何必对之起心。”
他沉默不语。
见他如此,我也知话说重了。
今日的我似乎难以控制住心情。因为刚才的失望吗?心里不住的懊悔。
少顷,当我沉浸于自我谴责的时候,莫东谚拭开我肩膀上的几瓣花,眼眸清亮,却又有些沉重“怜花又何必日日对着它,既然出手,就一定会护住它,至于——花是否会无奈,我只道珍重好花天。若花活得自在,我放手又有何不可。但,若花周遭不平静,我又怎能松手不管。”
“二弟,你并非这些花,何必如此感念。”他的声音醇厚得令人宽心。
“我想太多了。大哥莫以为意。今日如此良辰美景,我难得颇有感触,若是——让夏太傅知了,说不定还会赞我寓情于景,情随景起。呵呵。”
我不以为然的摇了几下金扇,开起玩笑。
他放心地笑了笑“如此甚好。今日,你觉这三匹马如何?”
“不错,比外面那些还好上一层。”我晃了晃头作鉴赏状。
他旋即开口问道“既然好,你为何不肯要?”
啊——好诱惑的一句话。
“一匹马换殿下一声“大哥”,可否?”他从篱笆架上解开缰绳,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