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抽空看了一眼霍钱和刘明，眼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二人心领神会，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老头！你很嚣张啊！”
“挺能躲的啊！妈的，没想到这里还有人！”
只见山坡后面是一片早就废弃的村庄，几名身穿拜火教服饰的弟子，正踢打着地上的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人身材高大，相貌苍老，身上披着破破烂烂的熊皮袍子，脚上踩着粗布鞋，一根锈迹斑驳的干草叉子掉落在身旁不远处。
“哼！还想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几名拜火教弟子毫不留情，狠命踢打着脚下的老人，而老人则一声不吭的怀里抱着什么，生怕磕到碰到。
从那偶尔漏出的口子，王多蒙终于是看清了里面是什么。
那是一个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似乎知道即将迎接自己的是什么，既不哭，也不闹，只是用平静中带着愤怒的目光从老人的怀里一个一个的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似乎要把他们的相貌刻进脑子里，把他们的声音留在骨子里。
王多蒙看着那个小女孩儿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那个小女孩儿估计也就四五岁。
想想自己四五岁的时候，可还是父母掌心里的宝，再看看小女孩儿仇恨的眼光。
冰冷、绝望、平静、愤怒，种种复杂的，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的情绪，酝酿在这样的眼神中，仿佛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