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幽兰“没什么,你回去吧”,
七月七日清晨,晨钟敲响,祝英台和梁山伯周印等人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裳随山长到山门处去迎客,他们的任务是记录来客携带的礼品和将这些礼品分类放置,书院的其他人也都各司其职,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大路上开始出现断断续续的来客,又过了一个小时,大路上的来客已经可以接成一条线,看来山长几十年来积累的人脉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对恐怖的规模,桃李满天下大概说的就是这种老师吧,至少在杭州郡,九成以上的士族门阀都会来人,祝英台她们也逐渐感觉到了压力,大约中午时分,小欢又来了书院,她携带了一筐鲜花作为礼物来参加婚礼,看见祝英台之后她也很贤惠的帮着祝英台打起来下手,帮忙研墨和传递礼帖,祝英台却很少搭理她,午宴时间临近,迎亲队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祝英台她们吩咐停下手里的活计,站队迎接,迎亲的队伍并不是很浩大,全队不到两百人,领头的一人骑着一匹白马,满脸的春风得意,队伍达到山门大约三十米处停下,然后一个穿着暗红色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到队伍前面,站的笔直,随后向祝英台这边致词“七月令和,岁木长青,尼山有教,圣人胜地。。。。。初到贵宝地,老夫邹言路,拜望尼山主人”,山长上前两步“贵客上门,不胜欢喜,诸位请进”,然后队伍的众人下马,在山长领头下,开始往山长的居所走去,书院现在虽然是山长的私产,但毕竟是学府圣地,不可能用来接待客人的,到达山长居所前面的院落时,迎亲队伍悉数落座,山长对所有人一&nbp;一敬酒,礼毕,新郎和诸位亲朋以及媒婆进入大堂,司礼和司仪,乐队,轿夫这些闲杂人等也都被安置在偏殿或院落,随即喜宴开始,本来到这个时候就没祝英台他们什么事了,然而今天来的客人实在太多,十几个院落共六十六多张桌子都没有把客人坐完,祝英台目测第二轮加上书院的杂役和临时的帮工可以再坐四十多张桌子,既然第一轮坐不下,祝英台等人作为半个主人,就开始帮忙打打下手,倒倒茶,递递盘子什么的,但是这活似乎越帮越多,开始他们还十分悠闲,到后来不知不觉间就沦为了帮工一列,
祝英台累得快跑不动的时候,马文才出现在她面前“英台,你看起来好忙啊”,
祝英台“是啊,从来都没这么忙过”,
马文才“那你先在这里歇一会儿吧,我替你一会儿”,
祝英台“不行不行,你可是客人”,
马文才“难道你不是客人吗?”,
祝英台“哎,好吧,我歇会儿”,
马文才和祝英台相比,帮忙的效果绝对可以一个顶俩,这不光体现在体力上,马文才几乎每到一桌,都有人跟他说话,他也笑着一一回应,祝英台看着略感欣慰,马文才现在的状态几乎已经是半个司仪和山长了,既然这样,祝英台也提不起再把马文才替换下来的念头了第一轮喜宴过后,马文才和祝英台等一帮学生坐了一张桌子,他们的书童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桌子上向马文才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包括祝英台,因为今天马文才确实帮忙不少,即便他们不是主人,祝英台喝下一杯喜酒之后向马文才问道“马兄,你父亲为何没来?”,
祝英台“山长是杭州的名望,我爹是杭州的太守,两家世代相邻,今天是&nbp;山长独女的大喜之日,本来不该缺席,但是杭州郡的政务实在太多,朝廷上也传下来了不少事情,所以抽不开身”,
祝英台“额,父母官确实应该以国家大事为重,你认识那个新郎吗?”,
马文才“不认识,他是我们上一届的学长,我只是略有耳闻”,
祝英台“额,他看起来跟小蕙老师好般配啊,长得英俊潇洒,行为温文尔雅,能被小蕙老师和山长看上想必也是一个学富五车的才子”,
马文才“嗯,看起来应该是这样”,
“嗯?什么叫应该是这样?难道不是吗?”,祝英台话里带着丝丝怒意,还有一点慌张,她生怕马文才下句话会提出半句质疑,但实际上她想多了,这种当众揭短的事情只有林青山才干得出来,马文才微微一笑“嗯,英台所言极是,能被山长过目选中,必定是一等一的人才,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我失言了,我们一起祝小蕙老师和邹公子白头偕老,早日儿孙满堂”,马文才说完举起了手里的酒杯,众人跟着也高举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第二轮喜宴过后,出亲开始,从小蕙的闺房直到山门处,一张张鲜红的地毯铺成一条通往礼堂的康庄大道,来庆的宾客分裂两旁,新郎和新娘牵着一个绣球齐步从闺房走出,师母和蒙着盖头的小蕙泪别之后松开了小蕙的袖子,媒婆连忙接过,一队新人往前走了九步之后转身向山长和师母三跪九叩,同行的亲朋也拱手鞠躬向山长和师母告别,然后祝英台他们就看着这对新人一步一步的走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