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睡梦中的尤莉卡不舒服地哼了哼。陌生的唇带着异样温度,侵袭她领口处一小片雪sE肌肤。那里被人垂首反复吻过几遍,晕开情动似的浅淡粉泽。
一个黑影坐在她床边。和少年们尚且单薄的青涩不同,虽然也是颀长的类型,却肩背宽阔,来不及换下的修身军服显露出坚实而完美、充满B0发力量感的线条,又在沉默的压抑中收束于佩剑的窄腰间。
青年垂下那双形状优美,似浓醇的酒Ye,又仿佛浮动血sE的红眸。
一只手把丝绸睡衣向下拉,然后张开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将少nV露出的圆润肩头整个拢住。常年执剑的粗糙纹理顿时让过分娇nEnG的皮肤感到不适,纤弱的肩膀在掌心下缩了缩。
这梦中也无意识的排斥原本足以刺伤他,甚至连她的一个眼神都能轻易让他怯懦地退缩。但此时此刻,对他而言似乎也都无所谓了。
俊美的青年将腰间刻着骑士纹章的剑粗暴解下,扔到一旁。那象征曾打动龙族的光耀美德与坚韧意志的银sE纹章就没入床脚的帷幔,陷进黑暗中。而握住肩头的手没有拿开,反而向上掠过长发,修长有力的手掌压入柔软的羽绒枕,虚虚扼在她珍珠般柔美皎白的侧颈。
但这动作并非是要伤害她,甚至也看不出q1NgyU狎昵的意味。
高贵娇小的公爵千金睡在一张极尽华美、舒适的大床上,就算那些童话故事中的公主也不过如此了。然而在她的哥哥眼中,她却好似躺在荆棘的环绕之下。阿维利向她伸出手,就会被那些短匕似的尖刺戳得疼痛难忍,俯下去吻她的唇上也品尝到深重的、浓YAn的铁锈腥气。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要吻她,要触碰她。
因为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
尤莉卡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就算成为半神,肩负拯救世界的使命也没能有丝毫改变她我行我素,热衷幻想的X格。她最近的梦依旧是一些以自己为主人公的离奇的浪漫冒险故事,b现实中费心劳力找神殿还要躲避恶魔要爽得多。当然因为不情不愿地被各种乱来的家伙纠缠,也难免有些绮丽sE情的镜头。
然而这个梦却不一样,她听见一个稚nEnG的声音在哭,哭得她心烦气躁,想喊人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小孩撵出去。
可是身边不知为何,一个听使唤的人都没有,那些侍从和侍nV也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于是等了一会,忍无可忍的尤莉卡只好提着裙摆,自行循声去掐断噪音的源头。
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曲折的楼梯上到偏僻的阁楼,费力推开门时,空气中的烟尘呛得她以袖子掩口咳嗽。这时她才看见自己的手,很小很baiNENg的一只,就像木兰的花bA0。原来她在梦里变小了啊,难怪刚才的走廊那么长,台阶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