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祯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在江追问了以后还是选择要吐:“算了,那没什么,我先走了。”

    江追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不过也没说什么,目送着季祯离开,便又把院门给关了起来。他一回身就看见原本应该在屋里面打坐的江恪正在廊下。

    江追连忙向着他行礼:“师父。”

    他心跳忐忑,很怕江恪。

    江恪一向以严格著称,江追的修行又一般,因此担心江恪责备。

    江恪走向他说:“你来了边城以后功课似乎长进不少,是勤于练习了?”

    江追心跳飞快,低着头看见江恪的鞋尖停在他的面前,闻言老老实实回答:“是,是之前季公子给了我灵药吃。”

    江恪问他:“他为什么给你灵药吃?”

    江追遍把季祯让他给望舒讲经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给望舒讲经的事情,江追稍稍有些情绪起伏,面露一些掩盖着的雀跃。

    因为给望舒讲经算是江追头一回办成一件大事,理论上来说是可以得到一些夸奖的。

    不过他说完以后半天没有听见江恪的声音。

    江追小心翼翼抬起头来看江恪,只见着他若有所思的神色。还没等江追把视线收回去,便被有所差距的江恪一下注意到,鹰隼般用视线锁住了他的动作。

    江追吓得呼吸都停了两息。

    “你师兄说季祯也许是先天灵体,”江恪的声音像是在问江追,又像是自言自语般。

    江追却不敢不答:“是,是的。”

    “先天灵体。”江恪将这四个字放在嘴边略略品味了一下,不再说话,将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