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看你表情,难道你认为此事有文章?”
大长老见到宗主并没所想地笑逐颜开,而是皱紧眉宇苦索,不禁问道。
裴万彻微微颌首,道:“我总觉得此事不简单。林亘这人表面大大咧咧、热血冲动,但其实粗中有细,绵里藏针。遇到重要选择,暗中肯定千思万虑,将破绽敛至最少。他这样大张旗鼓地得罪厚朴天地,着实一反常态。”
“……他这样做,第一个目标,肯定是想将自己和武忠的矛盾公开化。当他对厚朴天地产生伤害时,厚朴天地不悦,自然就撤掉武忠少主的职位。这应该是他的初衷。但是这个时机选择得明显有问题,难道他不怕厚朴天地,和紫阀宗同时,对他这个小宗门下杀手?是什么让他有恃无恐?”
几位长老俱是摇头,也有些不太明白。
“他这样做,受到最大伤害的是厚朴天地,可谓声誉尽扫。如果说之前紫阀宗能忍耐林亘,那厚朴天地决不会容忍。因为他在大陆的商号不计其数,如果不给林亘重击,其它地方肯定有样学样,对多宝坊形成巨大的冲击。”
“林亘是为什么而做?他招惹厚朴天地,有什么目的?”
他哪里知晓,林亘最大目的就是为了给惊公先生俩人做个幌子,以击杀武忠。
而且这种大张旗鼓吸引人的焦点,武忠一死,想来没有人怀疑到惊公先生俩人身上。对于惊公先生这俩人,他自然不是怀有什么菩萨心肠。而是觉得在厚朴天地下一枚棋子,有着绝大的利益。不论是否撤销这个驱逐多宝坊的决策,武忠死后,林亘担上杀人之名,是不可避免。
到时修,同样避不掉厚朴天地的对付,索性他就将戏做全,将惊公先生两人掩藏起来。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他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打算。
在大陆中央的宁国西部,一座比紫阀城不惶多让的广阔城池,红花绿树城廓幽深,装修甚至比紫阀城更加瑰丽华美。这是厚朴天地的总部,地名以宗名命名,也叫厚朴天地。
厚朴天地的北峰,多宝坊议事尝的所在,坊主居诚谦正是和一众议事长老看着这个刚从汉国传回来的消息,脸色铁青。
“这林亘好嚣张,敢驱逐我们多宝坊?我们多宝坊在变滦大陆经营万年,还是第五十二次遇到此事。”
“鲁夫子前些日子不是说此人胸壑才智如万里河山,非泛泛之辈,它日定能一飞冲天。还说此人说不定未来能进入大世界,不适宜得罪。哼,他果真料得不差,此人的确一飞冲天,可惜他先拿我们厚朴天地开刀了!如果我们早点对付他,也不至于酿成如今祸患。”
“此人要么不知死活,要么脑筋有毛病。他惕隐宗现今面对紫阀宗的雷霆之怒,自保还来不及,还将我厚朴天地招惹,难道是找死么?鲁夫子看人一向有一套,岂知这次瞎了眼,竟说此人是个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