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宴会开始之前不是已经汇报过了么?”季梓妤问道。
唐菓听说是南延使臣,顿时想起贤岭使臣的话来,对啊,不是说南延使臣是要来求亲的吗?怎么宴会上并没有听说有这号人物?
只听何许说:“起初南延使臣身体抱恙在客栈休息,所以错过了晚宴,但刚刚被人发现……死在了客栈房间里。”
“什么?”
唐菓也是一惊,即便南延觊觎她的女王陛下这点令她也很不爽,但也不会因此起了杀心。
“现场很干净,不是一般的杀手所为。”何许又说。
“你的意思是……”季梓妤一下就想到了地下城的漏网之鱼,目光不自觉从唐菓脸上飘过。
唐菓一脸坦然表情,你看我干嘛?这肯定不是我干的,我从傍晚开始就在将军府了呀,你舅舅,还有白先生,都可以当我的时间证人。不过……等一下,你为什么看我?
“应该就是陛下所想的那样。”何许道。
无论是季梓妤还是唐菓,瞬间都想明白了,这肯定是季梓晨干的。他先到处散播消息,引这些小国来淮野与翎国建交,然后再通过这种方式破坏翎国与周边各国的关系,以此来达到让季梓妤孤立无援的目的。
他还是想不通啊,就算让他得逞了又能怎样呢?假如最终,季梓妤在与长公主的决战中落败,他能以围剿叛臣的名义起事么?他不能。他手里有兵吗?他没有。
任他折腾得再凶,都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而已。他终归是男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拥有王位,因为京城里还坐着一位季家的小公主呢。由始至终,她才是最聪明的一个,所有人、所有事,她都冷眼旁观,从不参与,从不表态。不论时局怎么变化,都殃及不到她;无论谁称王,都会尽心尽力照顾她的往后余生。
又或许,他也早就想通了这一层,执迷不悔的原因,还是为了那一口气罢了。
季梓妤叹息一声,完全不在意唐菓还在场,她对何许说道:“既然他这样沉不住气,那我们也做点什么吧。”想了想又说:“先送花大人回客栈,好生照顾。”
何许有些不情愿地应下。
唐菓松一口气,还好女王陛下自己主动放弃了,要是这个节骨眼上说出花问言的真实身份,恐怕还不好解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