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沈奢。

    活的,有温度的。

    “你认识我?”他停下动作,语气很疑惑。

    席茧比比划划地说,“认识的,很多年前咱们同班,你就坐在我前面的前面的旁边。后来你参加爱心志愿者活动,照顾的病人就是我。”

    说着他从包里翻出那瓶牛奶递给他,这原本是要洒在他墓碑前的,能亲手给本人,感觉很特别。

    “.......谢谢。”沈奢表情古怪的接了过来,“啊,你是那个经常送牛奶给我的同学?”

    席茧说,“是的是的。”

    确实每天都送牛奶。

    因为那牛奶自己喝完总是困,就特意给沈奢喝,期待他喝掉以后也会困的走不动路,然后睡在自己病房里。

    然而他每次都很礼貌的喝个精光,却还精神抖擞,见面的时间永远是两个钟头,到点儿就走,相当准时。

    想起来就觉得可惜。

    沈奢看了过来,眼珠在光线下泛着绿,“你是我见过最有活力的病人。席茧,对吗?”

    席茧忙不迭地点头,诡异的兴奋早已冲塌了理智,他选择性忽略了死而复生的问题。

    “你高考完去哪了?好多人都说你失踪了,你家是搬走了吗?”

    他把理由都帮忙找好了。

    沈奢抱起水箱往台下走,“嗯,那会儿家里确实出了点意外,就搬到另一个城市了,当时走的急,也没来得及跟你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