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倒刺男勾搭着一个戴着眼镜看似文弱的男生,扒在耳边压着音儿嚷嚷。
“等火哥回来再说。”
文弱男推了推加载鼻梁上的眼睛,灯光反射出一片白,看不清这人眼神。
只见一条修长有力的腿稳健缓慢的踏进了教室,高大的身躯,盘着发,沾着头布,大襟衣外面还搭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轮廓分明,肤色黑得发亮,低眉垂眼下盖着戾气。
“是个彝哥啊,真他妈的高,够帅啊,火哥这下要炸了,哈哈哈哈!”
坐在文弱男斜后方的拉面头男双手支在课桌上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讲台上的人,微微侧头向旁边的损友调笑。
“你可拉倒吧,这傻缺能和火哥比?你眼睛被塞回娘胎了?”
靠近后门的门神男翻白眼瞥着智力低下的队友。角落里还趴着一个小黄毛,说是黄毛是因为这个哥头发枯草似得焦黄,就跟被劣质染发剂烧过了一样,参差不齐,一蹶不振的趴在角落。
“你们别嚷了,烦死了,火火迟早刚死你们…”
“我说嘉禾你那头发太拉风了,纪检部的爸爸们应该再给你好好做一些造型,你就能牛逼的与太阳肩并肩了!”
小黄毛人还趴着,就随手甩了一本不知道是哪个学科的新书往声音源方向砸。这小黄毛在一个小时前才被纪检部的风纪委员爸爸们压着把头发减了,剪的跟狗啃一样,剃毛程度堪比监狱里给犯人上刑的粗暴,搞完了还得让黄毛两天内把头发染回黑色,不然教导主任亲自上阵。
“陆放你就少哔哔几句能行?”
拉面头推了一把寸头倒刺男,“没劲儿,毛哥你这假比真他妈的招人烦”
靠近后面班级板报的这个区域,最后一排靠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空位,但是桌子被打扫干净整洁,上面也摞整齐了新书,就像是专门给什么留好的,刚才一直絮叨几人都坐在这个空位附近,这个空位不显眼,又能晒到太阳,简直是打瞌睡的绝佳地点。
丝袜肖的声音就没停过,“这位同学是从凉山州转学过来的火朴史呷,汉名叫秦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好好的和这位彝族同学相处,你把名字写在黑板上,做个自我介绍,就可以下去了”
彝哥一言未发,拿了粉笔转身落笔在黑板上,先是用彝文写了彝族名,再是汉语写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