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来?”心意?什么心意?

    承珩有一瞬间的怔然,他望着那双似是带了些哀怨的眼睛,哑声道:“公子若是不说,属下又怎么知道公子对属下的心意呢?”

    那人似是被他的诘问气到了,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我当你都是知道的,难道真的要让我说出口么?”

    “好承珩,我对你……”

    天光大亮,一抹阳光照到了了床脚处人的眼睛上,承珩蓦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中带着些惊魂未定。

    他……怎么会梦到那种大逆不道的梦……

    身上有些许的尴尬,承珩抿着唇僵直了身子。

    往常这时候,他只要练一套剑法,再洗个冷水澡就无事了。

    可今日,哪里是他能洗冷水澡的时候?

    承珩望着帷幔中的人影,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他竟在梦中如此冒犯公子。

    “好承珩?”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床上的人蓦然发出沙哑的声音。

    承珩霎时间立起来,声音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紧张:“公子有事?”

    池宁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抬手将帷幔掀起一个角:“无事就不能叫承珩大人了?”

    承珩抿着唇:“公子玩笑了,您自然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叫属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