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着他：“我不想跟你吵了，顾南风。”
“我不闹你了。”
他被她看得心头发痛，声音低了下来，那裹着怒火已经没了。
宋知意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半晌之后，她才抬腿走了回去。
闹了这么一场，她也累了，声音都有些嘶哑。
重新躺回床上，宋知意侧身对着他。
床垫柔软得很，顾南风每动一下，她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
一直到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宋知意下意识就抬手想要将他的手扳开，可是她扳不开，“顾南风！”
“我就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他闭着眼睛，声音有些疲倦。
两个人凑得近，宋知意甚至能够闻到他额头上那消毒水的味道。
她最后还是没动，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两个人都累了，也不知道是谁先睡着的，房间越来越安静。
第二天宋知意醒过来的时候，顾南风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下床进了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听到顾南风在打电话。
宋知意拉开门走出去，看到他额头上的贴着的纱布，视线微微一顿，越过他走到梳妆台前：“我明天要去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