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直挺得笔直的脊梁被骂得弯了,云淡风轻再也装不下去,只剩下满身狼狈不堪。

    一声“滚出去,别碍我的眼!”随着青瓷花瓶一块儿砸到他的脚边。单淮没有勇气再待下去,踉跄起身出了门。

    人离开,清璇却更难过了,心上空空落落缺个东西填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个什么结果,或许想听些悔过和道歉,但也清楚他若真那样,自己只怕会骂得更凶。

    在门外等候的N盖和布丁见东厂督主面sE难看地走出来,犹豫半晌后推门进了屋。

    厅内满地的碎瓷片,公主坐在墙角落的椅子上,已经哭成了泪人。两个丫鬟担心不已,忙走到近前查看。

    布丁见她两只掌心都被指甲抠破了,哽咽着劝道:“主子,咱们回去吧。您这手得赶紧上药。”

    清璇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起身随她们离开。

    走在回g0ng的路上,清璇看路边的景物都是带重影的。她怀疑自己这是快把眼哭瞎了。

    虽然发了一通狠言狠语,但她也不过是虚张声势,清璇倒没有真打算做出什么为难单淮。

    只是,这段感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纵使相逢应不识,人间不如无他。

    ...

    东厂的人没想到,自那之后公主就再也没来过。

    单淮忙公务的时候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闲下来了就会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发呆,经常在藤椅上一坐就是三四个钟头,水都不带喝上一口,手里松松地握着个制作粗糙的黑sE荷包。

    单谨行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道:“g爹,您别怪公主,她那些一听就是气话,当不得真的!”

    见g爹没动静,他走到藤椅后开始给人捏肩,接着道:“若您去好好解释,公主定能消气的。儿子就不明白了,g爹您为何不说清楚,凭白生出这么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