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家子的狡诈。
小妇人更是个中翘楚,表面上对自己喜笑嫣然,实则口腹蜜剑,想起前几次的,陆君易瞬间有些口干舌燥。
眸光暗沉,看吧,还说不是妖精。
只是,人已经从别院回府,就不好再回去。头还疼的厉害,只得让人去端药来,止一止这头疾。
被遣去的仆人,不禁有些错愕,他们家主子可是很少吃药的。好在老夫人上了年纪,近几月一直身子不大爽利,府里药房一直备着各种药,如今取倒也方便。
一夜无话。
第二日,薛妍不知道昨晚自家已经被标上狡诈的标签,还在为自己昨夜逃脱一劫可以多睡一会而庆幸时,裹在身上的薄被猛然被人掀开。
薛妍怕热,屋里从不间断放着冰盆,让薛妍重新享受一回从前那种开着空调裹着被子睡觉的舒适感,只遗憾少了电脑和手机。
屋里的冰盆放的太多,清晨更凉一些,薛妍被人猛掀开被子,浑身冷不灵一个激灵,奈何此刻睡得正酣,迷迷糊糊随手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被子在哪。也难为薛妍了,半天没摸到被子人也没醒,只从旁边扯了一块不知是床幔还是被单的东西裹到身上。
还扭了妞身子,找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陆君易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床上那个跟猫儿一样的小妇人。上身穿着薄纱而制的衬衣,藕荷色的肚兜在翻动中若隐若现,身下一件雪白的灯笼绸裤。
本以为被自己扯开被子会突然惊醒,结果小妇人依旧闭着眼,随手扯了自己外侧氅衣裹住继续睡。
喉结滚动。
自己一夜睡得并不怎么踏实,不到寅时起身,先是在院子里习半个时辰武,之后还是打马来了别院。
到别院还不到辰时,心里那股子怎么都消不下去的燥热自进了别院奇迹般全无。进屋看着比自己睡得香甜的小妇人,陆君易不乐意了。
掀了被子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