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去买菜回来,脸色不是很好,听街坊邻居说了,曾家人今早就又去云家那边闹事了,如今是满县城人人都在看热闹。有关系不错的,劝她不要礽儿和云家结亲,以免……可是,想想这是儿子愿意的婚事,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让他拒婚。
楚立礽告假了好几日在家,正在窗前练字,看见母亲回来脸色不对,猜着是县里人的议论让母亲心情不好了,于是便放下笔走了出去,接过楚母手中的篮子,拉着她坐下说:“母亲别担心,曾家人闹不了多久的。”
楚母忧虑的摇摇头:“我只是在担心……”
楚立礽不等她说完,就道:“命格一事,实在是虚无缥缈。想当年,那位所谓的大师不还说父亲是福顺之命,生之富贵无边,顺之天命使然,说父亲这辈子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命,可结果父亲却早早去了。所以娘,那些传言,你觉得还能信吗?”
一提起死去的丈夫,楚母的眼泪就止不住,哽咽着说:“娘明白了,不信那些就是了……”
楚立礽看着痛苦的母亲,无声的叹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屋里。
下午时候,楚立礽去了一趟云家,处理曾家这件事,还是要和岳父大人打个招呼的,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态度,再来决定下手到什么程度。
云应堂正在家里焦头烂额,听说楚立礽来了,还怕他是来说退婚的心里担心了一下,结果人来了,是说要帮他处理曾家这件事的,这很是让他惊讶。
毕竟他生意做了几十年,什么地痞无赖都见过,也不是想不出法子对付曾家,只是不想下狠手,怕外人议论云家赶尽杀绝不近人情而已。
看着面前这个不过十八岁的少年言之凿凿的样子,云应堂心中半信半疑,他说能让曾家不再闹事,他行吗?
楚立礽看得出岳父大人不太信任他,也不生气,只笑笑:“岳父大人请放心,曾家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妥当,亦不会再让云家声名有损的。”
云应堂一听这个,无奈笑着摆了摆手:“云家早就没有什么声名可言了啊……不过,你来处理也好,反正我们早晚是一家人,也就不跟你见外了。只是那曾家人难缠,无赖,你得小心些,别被他们打了伤了。”
虽然并不觉得他一个文弱书生能处理好曾家这件事,但云应堂还是乐观的想着,年轻人嘛,就该多历练历练,正好也借机看看他的办事能力,毕竟等他来了云家,早晚是要帮着容容接手生意的,先看看他的潜质如何吧。
“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能处理好的。”楚立礽说完,冲云老爷笑笑:“那我去见见容容?”
云老爷一听,呵呵笑了,宽和的说:“去吧去吧,她这两天也烦,你跟她说说话也好。”
楚立礽笑着一拱手,转身脚步轻盈的往青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