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韩忠卫手下的二线部队虽然训练量不如一线部队,但也只是相对而言。无论一线部队二线部队,每天早晚各五千米那是必须滴。再加上沙袋也随身携带着,几个月下来,也在不知不觉中见了效。
而且韩忠卫对一线部队和二线部队规定得很严,二线部队的军卒见到一线部队的人,哪怕是二部部队的部将见到一线部队的普通军卒,都得行礼。这使得二线部队的部将一直没有到任,他宁愿在一线部队当个押队,也不想去二线部队当部将。
韩忠卫也知道自己这一将的军卒战斗力提高了不少,但没有比较就没有距离。他跑回成都府找赵彦逾想要让他安排一场演习或是对练,可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条件,赵彦逾硬是不能也不敢答应。
虽然赵彦逾是制置使,但是他也不敢随意调动军队,要是被朝廷知晓,这可是杀头的罪。如果没有战争或是叛乱,大宋的低级将军将与他们的军卒永远在一起,很少移防,更不要说演练了。
“忠卫,你要是想与别的将对换,我倒是可以帮你。但演练实在是……你知道的。”赵彦逾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宋太祖就是以武立国,杯酒释兵权后就对武将防备森严,生怕自己的后代重蹈晚唐的覆辙,因此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轻武重文,由文臣领兵就成了大宋的主流。在这样的形势下,想要将两支部队进行对抗演练,根本连想都不用想。至于到处嚷嚷,也就是韩忠卫这样的愣头青敢说出口而已。
“这么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韩忠卫泄了气,这就像锦衣夜行,自己训练的军卒出了成绩,却无法检验,真是不舒服。
“当然,除非对外用兵,你拿敌人来练兵还差不多。”赵彦逾笑道。
“敌人?如果四路川有人谋乱么?”韩忠卫眼睛一亮,是啊,演练不如实战,如果能打几次仗,哪怕就是剿几次匪,练练好也好啊。
“胡说有本官在些坐阵,谁敢叛乱?”赵彦逾被韩忠卫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
“是末将说错话了,有土匪、山贼没?”韩忠卫摸了摸脑壳,讪笑道。
“这剿匪是官府之事,无需你的人出马。”赵彦逾摇了摇手,别人都是躲着这样的事走,他倒好,反而遇事就要上。“忠卫,煜婷已经来成都一个多月了,今天你就留下来陪我吃饭吧。”
“啊,末将还要赶回军营……”对于这样的事,韩忠卫是能躲则躲。
“军营中的事有你的副将就可以了,你身为正将,又有什么要亲历亲为的?”赵彦逾有些不满的道,别的将领想要请自己吃顿饭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呢,他倒好,自己主动开口,他还心不甘情不愿的。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韩忠卫还能说什么,在四川,赵彦逾是真正的老大,现在自己之所以过得如此滋润,可全是拜他所赐。
赵彦逾请韩忠卫吃饭,赵煜婷被派来伺候,这是韩忠卫也赵煜婷第一次正面见面,两人早就相互观察过对方,现在能近距离相见,他们已没有想像中的激动与羞涩。他们的表现倒是将赵彦逾吓了一跳,两人就像早就认识对方似的,韩忠卫从头至尾只看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眼。而赵煜婷虽然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但却没有大家闺秀应有的羞涩,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吃饭,赵彦逾差点以为他们已经暗通曲合。
饭后便在制置府的后花园中赏花,这使得韩忠卫与赵煜婷有更加的机会交流,赵彦逾也清楚自己在一旁只能当电灯泡,因此他找了个机会便离开,只留下韩忠卫和赵煜婷在那个小亭内。并且吩咐所有的下人,无论什么事都不能去打搅小姐和未来的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