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为你庆幸，当了老师，不像我。”
“听说你月薪两万多哪！”薛璃打趣说。
符瑞丰的脸红了一下，但很快又像被用橡皮擦掉了一样，恢复了原来的苍白。
“工资高有什么用，人应该更有追求！”
“啧啧啧！”薛璃不屑地说，“
这种话也就你们收入高的才有资格说。”
她用叉子叉了一大块蛋糕放进嘴里，脸上的表情要多幸福有多幸福。见符瑞丰盯着看，口水简直都快要流下来了，便叉下一块，递到他的眼前。
“来，张嘴！”薛璃逗他。这下符瑞丰的脸是真的红了，他想了想，还是把嘴巴张开，咬下了那块蛋糕。薛璃心满意足地把叉子放回自己的嘴里含着。
这次的约会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开始得莫名其妙，进行得心惊肉跳。符瑞丰的工作真的很忙，但他每个月会固定空出一天的时间来找在另一个城市的薛璃，三年来一直如此。两个人都爱慕着对方，但又都从来没有戳破这层已经薄到透光的窗户纸。
两个小时的短暂约会很快就结束了，他们肩并肩走在湖边的小路上。天空转阴后没多久就下起了小雨，但他们谁都没有提出要停在哪个地方躲一下，甚至连包里的伞都忘记拿出来。
走到熟悉的三岔路口，符瑞丰让薛璃停步。
“别送了，你回去吧。”他歪了歪头，咧嘴一笑。
薛璃的心脏漏掉了半拍，这个表情跟几年前初见他时一模一样。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你又在发呆了吗？”符瑞丰把头摆正，眼神从她的额头扫到下巴，最后定格在她的黑眼圈厚重的眼睛上。
薛璃回过神来了，傻笑说：“我在想我们高中的时候。”
“年纪大了就容易回忆往事，对吧？”符瑞丰说。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显露自己的冷幽默，这是薛璃爱他的另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