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三斤继续说,芳子骑马走了不远,就觉头晕,翻身落下马,迷糊间只看到张家明并未来救,反而策马跑远了,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山洞里了,被绳子绑在一个大石头上,不可动弹。可怜的芳子在山洞里大声求救,无人答应。直到天快黑了,才有一个蒙面人到了山洞里,点了篝火,给芳子一些吃喝。芳子说需要方便,蒙面人解开她身上的绳子,一头拴住芳子的一只脚,一头自己牵着,不时扯一下,防止芳子逃走。
芳子知道难以逃走,便没有逃。那蒙面人并未动她毫发,且一言不发。芳子隐忍着等待时机。两三天时间里,蒙面人均是白天离开,把芳子绑在石头旁,天黑前回来,点起篝火,解开芳子,给她吃喝,让她方便,却也不说绑架芳子的用意。
“这人是张家明吗?”我问。
“当然不是,如果是张家明要对芳子姑娘非礼,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又为何从不碰她?山洞那么偏僻,又何必蒙着脸不说话?”王大麻子发挥着他的智慧,“那蒙面人的身份至今是个谜。”
他继续边三斤的叙述。到了第三天,天色快黑,蒙面人又来了,照旧点起篝火、解开芳子。我不由得心疼,因为一路舟车,自己由衷体会得到便意憋一天憋到没得商量的滋味是怎样,但更加不由得同情自己,因为芳子起码有机会去方便,虽然绳子拴着腿,我则是绳子捆了个滴水不漏!
那天傍晚,蒙面人正在吃东西时,突然起身,二话不说把芳子绑回石头旁,大步冲出洞口,从此便再也没有出现。芳子等了许久,听到远处一阵马蹄声,还有喊叫声,之后又陷入了沉寂。芳子毕竟是个小姑娘,一个人在深山的洞里被绑着,听到外面的动静,心里害怕,不由得哭了出来。哭声定然是借着山洞、乘着山风,传到了远处。再后来,沉寂之中,马老儿突然出现在了洞口。接下来的事,跟马老儿叙述的一样,他以为是张家明绑了芳子,便咋咋呼呼喊叫。张家明突然出现,从背后袭击马老儿,被马老儿打晕,醒来已经傻了。
照以上这些说法,张家明应该并无歹意;然而张家明后来打伤两个兄弟,自行跑了,大伙又怀疑他一直在装傻。这其中的缘由,看来眼下无人能猜得准。
“那陈老师给芳子下药,后来又矢口否认,说从未见过芳子,显然是在睁眼说瞎话,”我说,“那蒙面人也绝对跟老陈有关系,奇怪的是,如果老陈的徒弟下药又绑人,后来既然芳子让老马救走,他们的事儿便已经败露了,老陈怎么能装作没事一样,毫无动静?就算咱不上门打他,他们也该有所动作吧?”
边三斤等人说,盟主不在,兄弟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撒出去几个探子,盯着老陈那儿的动向,防止武馆被端。可奇怪的是,老陈那边也仿佛没发生什么一样,什么动静都没有,边三斤几人先去、马老儿后去,问了老陈,老陈明确说不知情。之后我在孜然山遇到了老陈,他也不似跟我有什么仇怨,反倒问我芳子好不好,什么时候生个胖小子之类的家常话,丝毫没有异常。
老陈不知情的可能性真的很大。所以,那个摆酒席接待芳子的老陈,极有可能是假的,因为蓬勃岛的人擅长易容,老陈的徒弟趁他不在胡作非为,看来是这样的。
欺人太甚,这仇不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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