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有脸说这些话?!我如果是你,用你们中土的一句话说,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哈哈!”仲谋还在笑,其他人就必须跟着干笑。
我没心情跟他解释老子其实刚从土里钻出来,脸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我正色道:“我认真的!皇兄,请你考虑考虑!其实我还打算买点猛药带回中土,就是死人吃下去也能活蹦乱跳站起来,你看能不能给我便宜点?”
众人这次恐怕是发自内心的轰然大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笑个什么劲。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还有事。”仲谋挥挥手,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仲谋笑得很疲惫似的,懒懒地对身边的古桥等人说了句:“半个时辰内,把他俩的头带回来,我有点累,就先回了。”说罢带了几个随从,转身离开。
在他的语气里,好像老子的脖子就跟路旁一棵无所谓的树差不多,随他的心情,想砍就能砍一样!在叛军头领商量策略之时,我想我们也该备战了。想问林木,用不用我亲自给他壶里灌点温的?
回头却见林木大人已经背对着众人在滋尿了……我不禁叹道,像我跟林木大人这般不拘小节的英雄,他们凭什么杀?!我们肩上智慧绝伦的脑袋,他们凭什么砍?!念及此,我慷慨顿起,遣运功力,准备血流成河。
当鲁肃摇了摇扇子、古桥捻了捻胡子、叛军头领挥了挥旗子、林木大人抖鸟提起裤子的一刹那,众叛军、众武士,吼叫着齐齐杀了过来。我撸起袖子,誓死一拼;林木擦擦手背,满眼冷酷。
魔影人未到,毒针先至,我知其厉害,不硬拼,一一躲过;鬼影人未到,飞镖先至,我知其稀松,压根没有搭理;叛军人到了,武器却还没砍过来,我鄙视地瞟了一眼。面对强弱不等的众敌,因方才刨坑自救的时候消耗不小,此时不敢托大,精打细算之下,应以恢复精力为重,以腾出块儿地方供林木施展为目的,便决定拣软柿子捏。在一声声杀鸡般的尖利叫声中,被我捏了的叛军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他们那一对对柿子实在太软。我还没捏爆几个,贼兵已经知道了厉害,纷纷放弃进攻。有刀盾的,弃刀架盾,全力护裆;有弓矛的,夹紧双腿,无谓藏掖。
那一边,红椒一般醒目的林木大人,右手拔出长刀,反手横在额前,左手的短刀轻描淡写地扒拉掉暗器,时而躲闪,时而上前,捅死靠近的叛军。左手如燕子飞舞,护身夺命两不误;右手似长蛇吐信,刀身寒霜渐渐起。林木大人闲庭信步一般,瞬间留了一地尸体,连铃木干代的尸首都盖住了。
我捏退几波贼兵,按死三个鬼影,正待扑杀魔影,却见他们打了打手势,一起向林木杀去。此时林木的长刀上已经寒气逼人,空气中透着萧杀,若是在湿冷的林间,恐怕就该降雪了,神通广大的林木,准备好挥舞一刀了。山坡上,我看的分明,鲁肃跟古桥交头接耳,显然有些稳不住。那二人私语完,古桥大手一挥,长腿的孤独玉米秆、狼狈之合的三胞胎、白眉武馆的看门大爷,一共五位豪杰,先后拍马冲杀而来。
林木在魔影们的骚扰之下,不像方才那么悠闲了,身形起伏,霜气回退。我犹豫是立刻帮林木一把,还是让他拖住愁人的魔影,待我攻上山坡,要了古桥、鲁肃的两条狗命再回头帮他。迟疑间,五个大侠的高头大马已经冲刺到了近前,杀气腾腾,似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随手在地上捡起一面圆盾牌,蓄力在手,扭腰旋胯,把盾牌当飞盘一样扔了出去。
盾牌带着霸道的内力,登时卷起一股劲风,将五个大侠前方的众贼兵砍断的砍断、刮倒的刮倒。而五位大侠却毫不退缩,依旧冲杀,盾牌直扑玉米秆坐骑的马腿而去,眼看就要将其斩断,三胞胎和看门大爷大声示警,勒马躲避,而孤独的玉米秆,那个在酒馆讹我银子的混账,丝毫不以为意,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我正要看看,那四个马腿能削断几条、玉米秆能在地上打几个滚,却见盾牌快砍到马腿时,玉米杆忽然离了马鞍,双手抱着马脖子飞身一转,屁股在前脸朝后,起脚一蹬,把盾牌踢飞了,仿佛用屁股看得到盾牌一般。
好他妈花里胡哨的一脚。这是对我极大的侮辱,老子平生第一次把盾牌当飞盘扔出去,含着内力,就为了震退敌人顺便帅一把,竟然被他抢了风头。又抢银子又抢风头,再容他活着,他得要我的命了!待他刚刚转回马鞍坐正屁股,不等他扭正脸,我已经使出天成派神功,飞身闪杀到他面前。玉米秆跟马都各自吃了一惊,肥膘马扬头嘶鸣,玉米秆缩脖躲避。岂能容他逃走?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此时,看门大爷伸出爪子挠我后背,三胞胎六指齐伸戳我大腿(有一阴险货显然是吃过我亏打算报复,半途转向,插我后门,真是异想天开)。
我双手抱住玉米秆的脖子,学着他抱马脖子的样子旋转了一圈,飞腿扫开几只猪手,啪啪啪啪,瞬间踢走,又转半圈,坐在他背后用力勒住他的咽喉,恶声骂道:“讹老子的钱,你死定了!”
此时,被勒了脖子的玉米秆,不自禁地勒了马脖子,马儿痛苦嘶鸣,前蹄高高扬起,我往后倒去,勒得玉米秆更紧了。他喉咙里咕噜一声,撒开缰绳,跟我一起滑下马背。我身陷重围,正待痛下杀手,以防不测,突见另外四个大侠与众贼兵恐惧地纷纷喊叫,扭头朝山坡方向回逃,惊恐万状。
我还以为是我潇洒的身姿震慑了他们,谁知抬眼一看,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