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焕烁中,那亮闪闪的浪花,越来越近。
越近,刘彻就越心跳。
越跳,眼前就越模糊。
跳到后来,是海也没了,光也淡了,唯余那张明眸皓齿的脸。
真奇怪。
她素雅起来,竟如此地惊艳。
简直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她近前,又恍恍惚惚地看着她在紫檀平头案上搁下一只三层食盒。
雪絮的日光,漫晃在她脸上。
瓷白如玉的肌肤,温润而光泽。
她端端正正地行了个揖礼,嗓音脆而甜:“甥女敬祝舅父安好。”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如海市蜃楼般,透着股不真实感。
而更不真实的是,她稍顿了顿后,偏头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句太子也在啊。
只这一眼——
只这一句——
空气都振颤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