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三天，萧小鱼就可以下地走动了。不过谢长乐还是在他的屋子里跟他一起吃饭。做饭的丫头红丹手艺确实不错，萧小鱼吃了她做的东西，感觉自己的伤都好的快些。
所以这天早晨，萧小鱼也是像从前一样，快活地吃早饭，以为随便吃到哪个菜都是好吃的。他夹起一块凉拌桔梗来，吃了一口，差点没吐出去。
咸的好像在盐巴缸里泡过了一样。谢长乐也在低头喝粥，萧小鱼也低头喝了两口，嗯，也就这白粥稍微能对味儿一点了。
谢长乐注意到了萧小鱼面上表情的变化，问道：“怎么，不好吃吗？”
萧小鱼摇了摇头，默默地喝着粥。谢长乐自然也是食不甘味，两个人一顿饭吃下来，差点没吃出内伤来。
上午，谢长乐在院子里洗碗的时候，萧小鱼拄着拐杖凑了过来，问道：“以前那个做饭的呢？”
“红丹和绿珠去城外送菜了。那地儿可远了，估计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谢长乐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饭很难吃，倒是认真地回答萧小鱼的问题。
萧小鱼看着谢长乐的姑娘发髻，用拐杖轻轻地敲击着地面。谢长乐转过头，眨巴着小鹿般的大眼睛，问道：“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谢长乐端着木盆，转身要走。萧小鱼极力忍耐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住女子细细的手腕：“我来吧。”
谢长乐怔愣了片刻，回道：“好啊！不过你的身子行吗？”
萧小鱼轻咳了两声：“没什么大问题了。”他想了想，又道：“我的鱼做的不错，家里有鱼吗？”
“没有。要不我给你钱，你出去买吧。”谢长乐说完就要从匣子里拿钱。
萧小鱼上前两步，轻轻按住了谢长乐的手：“不用，我去抓。”
谢长乐抬眼看他，少年的脸色还是苍白的。但力气却实在不小。他足不出户地在这里呆了许久，可能确实有些憋闷。谢长乐告诉他西边河的方向，萧小鱼很快就背着鱼篓离开了。
真州的西面有洛水。里面倒是有不少鱼。谢长乐跟到门口，心里默默想道，萧小鱼可别鱼没抓到，人掉到河里。
谢长乐虽然有些担心，但想着他能出去走动走动也是好事，就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