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乔何六岁和十五岁生辰的遭遇后,保护乔何无虞已成了柳大心中的执念。
凡是出现什么人或事威胁到了乔何安全,柳大都如同被打草惊到的大蛇一样,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连身上的鳞片都竖了起来。
别人遇到这种事都是以大化小,当做没看见,柳大反而以小化大,不给闹事之人一个刻骨教训就不算完。
从现代医学的角度出发,光看柳大这举止,简直就是可以写进教科书里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典型案例。
这也是柳二、柳三两人看了信件后没有跟他多提的原因,二人估摸着柳大看完信,百分百顺着气息杀到人家里。
柳大走了过来抢过信封看了眼上面的话,沉声怒笑道:“好!好!好!”
说罢他拿着信就要出去。
乔何赶忙上前拦住,“大爹爹等一下。”
“我并没有感到信上带着多么浓的恶意,写信的人应该不是单纯厌恶我那么简单。”乔何开口解释道。
“二爹爹,你分开说的半句话,你看是一个人写的吗?”
柳二仔细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道:“后半句虽字迹凌乱了一些,但字迹相符。就我闻到的气息,是一人无疑。”
少年摸索着拿过信封,“不对,应该是两个人。”
“两个人?崽崽,我和柳二感觉一样,虽然半句写在正面,半句写在背面,但气息绝对是同一个人的气息,难不成是有人连我们都能糊弄了去?”
柳三说罢皱了皱眉,心下一紧,难不成写信之人有法子漫过他们。
乔何沉思片刻回道:“你们感觉没有错,从气息来看,无疑是一个人。但在守桥人看来,却是两个人。无论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应该都是写给我看的,但前半句。。。前半句让我感到的是淡淡的喜爱之情,话虽露骨却并无恶意。”
他说罢翻过信封,斟酌着说:“后半句却带着恨。。。痛苦。。。不甘。。。甚至。。。还有一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