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这话一说，沈杰的脸色瞬间僵硬了几分。
知道他身份的，还敢这么光明正大下死手的人真的不多，更何况……
他那副毫不费力的样子实在让人火大。
“其实我那天状态不好……”沈杰勉强笑道，“我平时还是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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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烨顿住了脚步，看着他一脸真诚地发问，“那……你要挑战我吗？”
现在纪烨第二沈杰第三，要是提出挑战的话名正言顺。
沈杰被噎住了，眼珠子转了一圈，像是才看到站在一旁的顾柯，非常熟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呦，好巧啊兄弟，你不是说……去透透气吗？这口气透得可够远的。”
“你不是也一样。”顾柯冷漠道，不需要伪装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而等他们还不容易拌嘴拌完，面前哪里还有纪烨的身影，空荡荡一片。
只有在空气里还遗留着一股淡淡的绿茶香气，证明他刚走没多久。
好不容易摆脱闹心的家伙，纪烨也没了去图书馆的心思，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逛了一圈，又顺手摘了几株长得很奇怪的草回去准备研究一下。
然后他敏锐地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一种非常浓郁的水果香气，就像是成熟到极致之后接近糜烂，然后发酵产生的令人迷醉的气息。
于此同时，还有一些斑驳刺鼻，又充满……某种不太好的意味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纪烨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总觉得那股水果香味有点熟悉，就循着找了过去，然后在一处废旧仓库的后面，发现扎堆叠在一起的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