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的枯燥劳动过后,解昭没有回小屋休息,而是从村长那要了两块羊角面包,揣在怀里,只身往山坡后的草坪走去。
他很快发现,只身一人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迟衍自来熟地从他那里顺走一块面包,咬在嘴里,话说的含糊不清:“咱俩想一块去了,走,去看看情况。”
解昭面无表情:“这是我的午饭。”
迟衍装作听不懂:“作为盟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解昭:……谁是你盟友。
算了。他咬牙。
不与白痴论短长。
塞勒涅村处在一片广袤的草地上,村内山坡低矮,几乎从一头就能一眼望到另一头,非常适宜放牧。但是草地之外的区域,被层层叠叠的密林围住,平时很少有人外出。
解昭站在昨天白天发现人头的岸边,向对面望去。
那棵干枯的柳树还和之前一样,僵硬而古板,黝黑的枯枝张牙舞爪,像是聊斋里被老道士定格封印的精怪。
他回忆着那颗人头顺水漂下时的场景:
女人的五官被水泡得像是错了位,肤色更是白上加白,还有四散漂流的棕色长发。
活似一颗长了毛的白面馒头。
他抬腿沿着河岸往上走。
迟衍:“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