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荆寒章挑眉,“哪里好笑?”

    晏行昱却还是笑,不说话。

    荆寒章正要闹他,晏行昱将墨放下,道:“墨好了,殿下,我们开始吧。”

    荆寒章:“……”

    荆寒章不情不愿地提笔抄经,晏行昱道:“殿下,要诚心。”

    荆寒章不情不愿地诚心。

    晏行昱无奈,也没再劝,荆寒章这种性子,愿意替他抄书晏行昱已经很高兴了。

    晏行昱提笔开始抄经,只是抄了一张,荆寒章又开始拿脚勾他的小腿。

    “我抄书从来都抄不成句。”荆寒章叼着笔,懒洋洋道,“你是怎么抄对每一个字的?”

    晏行昱脾气很好,也不生气,还乖乖搬着荆寒章的腿放回原处,道:“这经我自小抄到大,每一个字已熟背于心,就算闭着眼也能倒背如流。”

    荆寒章回想起了之前自己桌案上那抄得整整齐齐的十遍《大学》,挑眉问道:“其他书你也倒抄如流?”

    晏行昱道:“但凡我看过的,都能记住笔划怎么写。”

    荆寒章“啧”了一声。

    也就是说,哪怕用着荆寒章的身体,他抄书依然毫无阻碍。

    荆寒章有点酸了。

    外面再次下起了大雪,禅房中满室温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雪落声,炭盆的火炭时不时爆了一声,发出轻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