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雷点就被踩爆了,加州清光傻眼了。
“当,当然,现在的主人只有你啰。刀剑只会对自己现在的主人忠心。说这种话的主公也太过小心眼了吧。”
他手忙脚乱地补救,直到少女轻飘飘地抛来一句。
“为什么只有我?你之前就认识我吗?”
加州清光慌的一匹。
阿普利尔看了看自己的焦枯的手臂。又认认真真地端详了这振加州清光——完整的,干净的,如他自己所说那样可爱的形象。没有染上污秽的痕迹。那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却怎么也不能从她那浩如烟海的记忆中找出相应的印象来。
她不该沉眠的,沉睡让她的缺失变得模糊。作为幻影或者不是,对她来说影响尚未如此巨大。她只是不明白她缺失的那块对她来说是否重要,如果是真的,那应该很重要,既然重要,那为什么会丢失呢?
这场战斗一直有着窥伺的眼睛。不管酒吞童子和源赖光都不是吃素的,作为蠢蠢欲动的大将会将事故的罪过归咎在对方的身上。然后进行期待已久的战争,像她这样的罪魁祸首反倒不容易被关心。大火过去,倒霉的只有那些落单的士兵和弱小的妖怪,他们的生命在这种状况下不值一提。
她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
“带着我吧。”
她的身形发生了变化,光晕过后,只剩一个手掌大小的女孩站在原地,正是加州清光一开始见到的形象。打刀少年被少女冷淡的态度刺伤,精心策划的出场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自己显得更加可靠。
“我这样很脆弱。你能保护的好我吗?”小姑娘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打刀少年。这话对于加州清光来说几乎是意外之喜,那暗淡的眼瞳放出光来,他捧起小姑娘急于证明自己。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是会拿出像样的样子给你看看的啦。保护主公是吗?这只是小事一桩,那往后就请多多指教啦?”
“嗯,多多指教吧。”
阿普利尔有些拘谨。
但是加州清光的表现超乎她的意料,他对周围环境认真仔细到了敏感过头的程度。阿普利尔不知道他背负着怎样的压力,不知道自己的表现让这打刀少年感到多么不安。她确实有在认真审视这把刀——同时也在审视自己,在这期间她只是不太愿意说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