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王婆子就往家里走,不忘回头歉意冲金枝点点头。
金枝呼口气,众人也不好意思再围着,找个借口便散了。
唯独朔绛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对啊,万一她婆母不愿意呢?
金枝第二天便动身去尼姑庵拜访婆母。
她买了两小罐素油,又背了一小筐香簞、木耳、菜干,最后还买了两捆粉条,这才叫朔绛背着上路。
陈婆子在京郊一处尼姑庵里借住。
她头发花白,皱纹横生,身上衣服整洁干净。
看见金枝格外欢喜:“枝娘!”
原来这是金枝小名,朔绛眉头一跳。
这么看来这名字倒不是俗气得一无是处。
是梨花一枝春带雨,折琼枝以寄佩,枝枝相覆盖的枝。
也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的枝,是山有木兮木有枝的枝。
朔绛无端胡思乱想。
等他回过神来时是金枝正跟陈婆子介绍他:“这是金条。”
她还没顾上说金条是她弟弟,陈婆子打眼一瞧就问:“可是你招赘的夫郎?”
朔绛心里忽得一跳,似乎有鸿鸟从他心里掠过,却又很快翩然不见,不留下任何痕迹,叫他捉摸不得,只见留在雪地上一抹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