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笑,搂我在怀里,“嗯,的确。”
身T虽然困倦,但我的大脑还很活跃,我努力把睡意赶跑,问出纠结了一晚上的问题:“那你后来,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明明记得,小时候见到的那个金发男孩虽然有些高傲,却并不是真的冷漠。而如今的他,任谁都能看出,这个笑容常挂的男人非常危险,他的眼里没有光泽,像一个黑洞,把所有的光都x1进去。
连Man都要我离他远点。我心惊r0U跳,他难道家族破产,跑去当了亡命之徒?
他的身T有一瞬间的僵y,紧绷的肌r0U随即放松下来。
他的手指捋着我的黑sE长发,发音流畅而清晰:“Daisy,你是否还记得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他的发音是那种古老贵族的腔调,应当说他的家学深厚,是位温文尔雅的绅士才对。
可他并不真的像个绅士,对于大多数人,他骨子里带了些居高临下。
“如果你忘记,我想再问一次,请你慷慨地解答:支撑你活着的是什么,是Ai?是亲情?是责任?”
我能看出,他是真的不懂。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从未提起过家人。我想他的家庭或许有些不幸。
我没经多少思考,很快回答:“不管支撑你的是什么,支撑我活着的,是恨。”
“我对这个世界太憎恨了,所以我要努力活下去,让这个世界知道即使我面对了那么多的打击,依然能活着。”我对他说。
“你呢?”我不禁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我,视线越过我,沉沉地看向了我们背后的柜子。
时隔半年重新随着他出现在宴会上,我感到有些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