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杜平也是九死一生,在秦钟那养了好几天,到了打箭炉,没看见你,自责哭了好久。我们都以为你也....。”
“让大家担心了,说着也是我自己惹得事情。这回有盈月帮我,定会一路顺风。”
杜冰随即朝盈月一拱手:“还请少侠一路辛苦,护送小姐顺利到逻娑。”
盈月也拱手,却什么也不说。
杜冰心里直打鼓,眼前这个嘴巴上没长毛,看着不强壮的少年,不知道他顶不顶事。
盈月看着这人满眼的怀疑,冷了眼光,把注意力放在了美思头上的那捋显眼的粉色头发上。
美思笑着依旧把钱袋送上去,道:“这是早些日子得来的赏,也没多少,统共也就三十来两,我还有些,够买花的。您帮我带给杜平大叔,是我的一点心意。”
杜冰推开,道:“我这都有,我给他就是。你留着以后用。””
“收下吧,您是您的,我是我的。您是他老爷,让他做什么也合理。我听说他还有个女儿要议亲了,这一趟挣的钱都要做嫁妆。为了我这个不相干的小丫头,差点丢了命,实在是过意不去。收下吧!”美思说的情深意切,眼眶有些红。
“也好!你这孩!你和老太公这么一老一小就是仁义,心肠软,以后被人骗了可如何是好。”
美思笑着安慰道:“大约学医的人都这样吧。进则救世,退则救民;不能为良相,亦当为良医。我和师父一样,见利而不苟得。甘愿穷困,也不愿把良心道义扔一边。伯父,我们这次只为学习西蕃的医术和药材,不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杜冰无奈道:“如此,我说不过你们祖孙两个,一个比一个拗。”盈月听了美思一番话,点了黑漆一样的眼睛里带着惊讶地凝视着身边这个小丫头。
桑吉心中也惊讶,想他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于是朝美思温柔地一笑,对杜冰道:“还有我在。”
杜冰向桑吉一鞠躬,拱手行礼道:“拜托桑吉少爷多多照顾他们。”
桑吉点头。他见盈月看过来,便朝他一抬下巴,心里很得意。
长宁掀了帘子进来,道:“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