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知道一会见了秦墨，自己该说什么，两人从开始的相识就不太愉快相互利用，日后就算自己对他好了，还能抱紧主角光环么？
沈玉言隐约记得，他有个女性朋友曾经意味深长地告诉他：“师尊可是个高危职业，要是不幸成了男主的师尊...记得一定要抱男主大腿哦。”
在这个拼实力不拼爹，妖魔遍地走的时代，原身金丹碎裂，自己现在也就比普通人好那么一点点！就算男主不杀他，他也没法保证自己能顺利活着。
沈玉言只感觉任重而道远。
胡思乱想间，潼岚已经将他带到了地方。
“师尊...”少年小心翼翼的地站在那门外，却不敢进去，沈玉言咬了咬牙，把心一沉，推门。
纵使记忆中有画面，但当沈玉言推开药炉房的大门时，面前的一幕还是让他感到有些触目惊心。
他看到了一个五官粉雕玉琢的十岁小童，闭着眼睛坐在那里，额间有着一道浅浅地红线胎记，那孩子唇色没有半点血色，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亵裤，肩膀处的琵琶骨被一根锁链穿过，鲜血顺着锁链的槽流向身后连接着的青铜鼑中。
听见开门的动静，秦墨似乎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沈玉言后，秦墨又看了看窗外的月色，随意道：“师尊总算来了，你若不来，今日便是浪费了一颗。”
他的语气有些云淡风轻，半点不像是一个是受尽折磨的小孩，仿佛说的只是浪费了一盘菜。
沈玉言神色冷了下来，大步走了进去，右手下意识地被在身后，指尖摩擦。
“谁让你自己来的。”他走到秦墨身边，外面的月光打在他身上形成了几分阴影，低头问他。
秦墨缓缓抬头，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与沈玉言的对上，惨白的嘴角却挂着几分笑，看着有些诡异。
“师尊当初答应带我回来，要求就是这个，师尊忘了吗？”
纵使看过书，知道秦墨的人设就是这样对世间一切与复仇无关的事都不甚在意，但他依旧无法想象一个半大的小团子，在这里忍受着穿琵琶骨的痛苦。
沈玉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