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动不动，任他数落唠叨，手掌包扎好以后，将手收了回来，低头看了看包的馒头似的手，又默默地放下。
沈玉言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泄气似地道：“你把裤子脱了。”
秦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愣住，只听对方又道：“看看你的膝盖，也渗血了。”
抿着唇，秦墨最终没有脱裤子，只是把裤脚松开，将其缓缓卷起，露出擦伤的膝盖。
“还好，腿磕的不严重，”沈玉言一边清理伤口一边继续吐槽道，“你也这么大了，也不是刚出生的小娃娃了，一言不合就自残，也不嫌丢人。”
沈玉言拍了拍手给他重新收拾好裤脚，站起来道:“出来走走，心情好点没？”
见秦墨不说话，又道：“师尊都给你报仇了，后面的决定你来做，想杀还是想留都随你，毕竟你是债主，先回去再说。”
“师尊。”秦墨终于开口，不答反问，“你会离开我吗？”
沈玉言正准备将腿不方便走路的秦墨背起来，猛不丁被问了一句，竟也开始思考起来。
离不离开的问题，沈玉言并没有想过。
他一向自认为自己是到了哪里的新环境都能适应的很好的人，也是一个离了谁都能过下去的人，所以几乎从来不思考以后的境遇，只要过好短期之内和当下，未来不过是随遇而安。
他一直觉得原著中的秦墨也是这样的人，可这话一问出来，沈玉言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只能模棱两可地道：“这个嘛，有一天你肯定也会有自己的未来，你自己就会主动离开的。”
秦墨道：“那就是说，师尊不会主动离开我了？”
这个承诺似乎分量重了些，沈玉言并不喜欢轻易承诺，最后又做不到食言，只好道：“以后的事说不准，不过为师能答应你的，只要自己能活着一天，就会力所能及地帮你。”
毕竟是男主，帮他起码不会出错，沈玉言对自己的承诺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