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给了还在原地发愣的潼岚一个眼神,后者惊觉跟上。

    一场闹剧结束,这一大两小就这么抛下一众弟子,转身离去。

    “师尊...那人是江全峰主的儿子江方喜,师尊今天跟他彻底起了冲突,是否会隐患...”潼岚的声音在身后,有些惴惴不安。

    沈玉言闻言停下脚步,心叹这孩子心底是好,就是有些懦弱,轻笑安抚道:“会是会有一些,但也不至于应付不了,不必过于担心。”

    剑峰主江全一向是宋玉堂的心腹,都不过是明面上要对他好,暗地里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本就是敌人。多这么一桩事,也不会真的影响什么。

    沉默许久的秦墨却在此时突然道:“这世上原本就有很多无缘无故的恶意,退让与善意永远也不会让他们感激涕零。”

    他说出这话,沈玉言倒是有些意外。然而想了想秦墨从小的经历,却不由地觉得有些辛酸。

    沈玉言作为社畜摸爬滚打近十年,早已明白明白人心险恶这句话,甚至早已习惯以各种姿态去应对。

    但是对于秦墨来说,即便书中将他设定的再厉害,再强大,如今也不过就是个十岁的孩子。

    他突然想起原著里刚开始,描绘的秦墨进入明心派前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秦墨还住在烟水村,一个人间偏僻的小村子。

    养他的是一个单身猎户,偏偏在他三岁那年患了肺痨死了,从那以后,秦墨便一个人住在那间破败的茅草屋里。

    小小的年纪,为了能不被饿死,自己便拿着猎户留下来的那几个破□□上山,运气好时能打回来一两只山鸡野兔之类的,运气不好时,遇上熊瞎子,便弄得自己一身伤。

    有时候饿肚子了,住在隔壁的孙寡妇便偶尔接济一下他,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也没饿死长到了八岁。

    直到有一日那孙寡妇也死了。

    孙寡妇年轻貌美,本就有不少人惦记,后来却与一外乡人有染,这倒也不算什么。但是后来孙寡妇大了肚子,却生下了一个畸形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