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叶昰倾瞥了他一眼,嫌他聒噪。
甘草于是也只能乖乖退了出去。
叶昰倾又拿起箱底的一本册页,翻开扉页,是景湉期写的字。
“恭贺少阁主十八岁生辰。”旁边还落了一枚她的印章。
翻开册页,画的都是他日常的起居、烹茶、骑马、读书、写字……想来是为了对应他十八生辰之数,是以刚好作了十八幅。
“原来如此……”叶昰倾嘴角微扬,看向那盏走马灯的目光越发柔和了,想来先前她手上的蝴蝶结被染得花花绿绿,想来是因为画画时颜料沾上的。
叶昰倾又从头将每一幅细细看来,头一幅与正月十五时他看灯的装束十分相似,还提着那盏兔子灯,最后一幅画的大约是他带着景湉期骑马的样子。
“画的真是不错……”叶昰倾还未察觉自己嘴角已是扬得老高,若是甘草在旁兴许会觉着他们的少阁主中了什么邪。
“少阁主……”方才被赶出去的甘草突然又出现在了门口。
“何事?”叶昰倾连忙敛了笑意,合上册页。
“宫里来了旨意,让您进宫……”甘草禀报道,叶昰倾见他神色有异,但凡他生辰在京中过,宫里多半是会让他进宫有赏,去年不在京中,宫里的赏赐也送到了济世阁,若只是同寻常一样,甘草也不至于此。
“除了让我进宫,还有何事?”
甘草垂首,如实答道。
“圣上召您入宫,太后娘娘口谕,让女郎也去……”
皇帝找的是他,而太后娘娘,不知是不是见他入宫顺路,所以便让景湉期也去。
“去传话便是……”叶昰倾将那册页放在案头,如是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