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便有朝臣谏言,由大玥主动向东郢致国书,以商讨国事为名发出邀请。
一来,倘若东郢派出了使臣前来,说明东郢仍有交好之心;二来,倘若东郢不予回应,则正好可以试探出他们的野心,如此可趁早做防备,也总比东郢突然袭击的好。
让大玥君臣大舒一口气的是,很快东郢那边就给出了答复,并且使臣也正在来大玥的途中。
朝中便有两朝老臣私下里叹息:“以前太上皇在的时候,从来都是东郢仰仗大玥的鼻息而活,到如今,却是大玥要看东郢的脸色了。”
“到底是不复以往啊。”
大玥皇帝这身体将养了一阵子,现在又碰上焦头烂额的事,整日忧虑于心,虽说他风寒已愈,但体格却始终比以往弱了一截。
夜里皇帝睡眠不佳,经常辗转多梦,时常从梦中惊醒。
太医开了好些药,吃下后都不见效果。
自从刘斐带兵北上以后,他的妹妹刘婵也受封贵妃,在宫中日益受宠。
皇帝还得靠刘斐在北方打仗,他不宠刘婵不行。
因此晚上,皇帝基本都是在刘婵的宫里歇宿。
是夜,皇帝又恍恍惚惚地从梦中惊醒。
刘婵起身给皇帝顺气、擦汗,忧心忡忡道:“为何皇上近来总是多梦睡不安稳,太医的药也不见起效。”顿了顿又小心翼翼道,“皇上,是不是被魇住了?”
皇帝汗涔涔地转头看向刘婵。
刘婵道:“臣妾小时候经历过,也不知当不当说。”
皇帝道:“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