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对迟思乡道:“你的徒弟戴佩兰,伤得很重,我带你去看看她。看完之后,如果你仍舍不得迦丽公主,我派人送你回来就是了。”

    没有人会是受虐狂,除非患了斯德哥尔摩症。迟思乡之所以不愿意离开迦丽公主,一定有她的理由,叶雨潇没有一味地强迫她。

    果然,迟思乡听说还可以送她回来,便没有再坚决反对了。

    叶雨潇和欧阳晟带上迟思乡,丢下迦丽公主,登车扬长而去。

    叶雨潇自始至终都没有跟迦丽公主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拿正眼瞧过她。迦丽公主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侮辱,甚至超过了身体上的伤害。

    但此时,显然她身体上的伤害更为要紧,她脸上的血滴滴答答,把衣裳都给染红了。她的几名侍女哭喊着扑上来,把她抬到了里间,唤婆蛮国使团的大夫来给她治伤,又派人去通知负责万国馆的熙朝官员,里里外外忙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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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安定巷口,叶雨潇一行下了车。迟思乡一脸的郁郁寡欢,望着叶雨潇叹了口气:“您看起来像是大熙的权贵,但我还是觉得,您不该招惹迦丽公主。”

    叶雨潇微微一笑:“我自然是招惹得起,才去招惹,这你完全不必担心。对了,忘了跟你自我介绍,我是大熙的颍川王妃,还有个宁惠夫人的封号,刚才在万国馆指挥侍卫和家将大人的,是我的夫君,颍川王。”

    欧阳晟此时已经不见踪影,不知上哪儿去了。迟思乡觉得有点奇怪,但并没有多想。

    叶雨潇见迟思乡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提示她道:“你可还记得左氧氟沙星?”

    迟思乡惊讶抬头:“你是平南王府的叶小姐?”

    “对,就是我。”叶雨潇笑道,“迟姑娘,多谢你的左氧氟沙星,不然我父亲可救不回来。”

    “你已经知道左氧氟沙星是我的了?”迟思乡有点惊讶,“是谭神医告诉你的?”

    “算是我自己猜出来的吧。”叶雨潇道,“迟姑娘救了我的父亲,也就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在我面前,你不用客气。”

    迟思乡摆摆手:“那时我刚好在大熙的京城,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王妃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