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东西还挺聪明,认识回家的路呢。叶雨潇握紧竹筒,免得它们把竹筒撞倒了。但她很快发现没必要,蛊虫们出动的时候势如猛虎,归来时却安安静静,跟普通的小飞虫没有什么分别。
她凑近竹筒,留神细看,蛊虫跟之前比,似乎长大了一点点,但这变化很不明显,也有可能是她的错觉。
等最后一只蛊虫飞回竹筒,叶雨潇盖上盖子,将其交给了小纂。
此时左山公夫人的身上,已有了明显的变化。鳞片的颜色变黯了,就像一朵朵盛放的花开始凋零,没有精神了。当阳光隔着窗纸照过来时,也不再发出耀眼的银光了。
“见效了!”呼延牧惊喜出声。
左山公夫人欢喜着要笑,却浑身脱力,身子软绵绵地朝下滑去。呼延牧赶紧将她一把抱起,送去里间,放到了床上。
“还疼?”呼延牧侧身坐到床边,亲手拿帕子给她擦额上的冷汗。
左山公夫人露出笑容:“疼,但我高兴。”
是,高兴,他也高兴。呼延牧放下帕子,站起身来,给跟着进来的叶雨潇行了大礼:“夫人不愧是谭神医的爱徒,医术果真了得。”
左山公夫人让卓巧把她扶起来,在床上给叶雨潇行礼道谢,又问她道:“夫人,我的毒解了吗?”
“没这么快。”叶雨潇摇头,“要彻底解毒,至少需要三次。”
只要能彻底解毒,恢复她的容貌,别说三次,三十次都行哪!左山公夫人依旧激动不已:“夫人,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叶雨潇见她气力不继,劝她躺了下去,给她诊脉,又详细询问了她治疗过程中以及现在的感受。
左山公夫人告诉她,蛊虫附身时,疼痛难忍,犹如万蚁噬心,但它们飞离后,就只剩下浑身绵软,疲惫脱力了。
她阐述的感受,与无名医书里写的一模一样。叶雨潇暗自比对,告诉她道:“第一次治疗时,由于你体内毒素堆积过多,是最疼的一次,等到第二次,第三次,就没有这么难熬了。”
“那敢情好。”左山公夫人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