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岳父?!”普拉佐列夫听索科夫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哦,您说的是巴卡尼泽吧?没错,他几个月前的确去了前线的维修站,负责被炸毁的坦克仪表修复工作。”
“米沙,”始终没有说话的岳母,开口对索科夫说:“你和阿西娅来之前,我正在和厂长谈此事呢。”
“那您知道我岳父如今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索科夫的岳母摇着头说:“厂长同志说维修站的地点是保密的,不能告诉我。我在这里磨蹭了半天,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厂长同志,”索科夫不解地问普拉佐列夫:“您为什么不讲我岳父所在的位置,如实地告知我的岳母呢?”
“将军同志,”普拉佐列夫一脸为难地说:“您应该知道,为了防止泄密,我军的前线维修站在什么位置,这是绝对保密的。”
“厂长同志,难道您担心我的岳母会泄密吗?”
“我觉得她应该不会。”
“既然您觉得她不会,为什么不能将我岳父的维修站在什么位置,告诉她呢?”
“将军同志,规定就是规定。”普拉佐列夫颇为无奈地说:“为了不泄露机密,就算是家属也不能告知他们具体的位置。”
“厂长同志,规定是死的,但人是活的。”索科夫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在执行上级的命令时,也根据实际情况来见机行事。”
说完这话,索科夫略微停顿后,又继续问道:“厂里派了多少人去前沿维修站?”
“一共是76人,将军同志。”旁边的库德林少校抢先回答道。
“76人。”索科夫把这个数字重复一遍后,眼睛望着普拉佐列夫说道:“也就是说,有76个家庭每天都在为自己的儿子、丈夫和父亲的去向担心。我说得对吧?”
“是的,将军同志,您说得没错。”
“既然您觉得我说得对,那就应该让去前线的职工,和留守在后方的家属取得联系。”为了妥善的处理此事,索科夫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见面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却可以通信啊,至少可以让后方的家属,知道自己的亲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