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站出来两眼泪汪汪,“姐姐,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卦象显示瑾言这次的凌绝峰之试确不能通过,不仅如此,他还带有克父克母之不详命数,且其碌碌无为一生,死于非命。”

    段西施怒火中烧,提起长剑一口好牙咬的咯咯直响,“你还敢说!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段瑾言抬衣袖用手抵着锋利的剑口,一双乌黑的凤眸中深邃似海,“母亲,卦象所言即真即假,亦可逆天改命,无谓气坏身体。”

    段西施胸中气闷异常,深吸一口气道:“好,娘亲也不信命,这次的凌绝峰之试你定要晋级与那女人看看!”

    段瑾言寡默半响,抬眸看了他娘亲一会儿,薄唇轻启,吐字道:“娘亲放心,孩儿定竭尽所能。”

    段西施这才气消了点,松开握着皮鞭的手一屁股坐了下来。

    段瑾言形状美好的凤眸中沉静如水,语气平淡却染着一丝坚决,“孩儿不知何为碌碌无为,只知一生若能随着自己所愿便好,母亲也无需将卦象所示放在心上。”

    段西施眸中闪过复杂之光,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打断了。

    蒋氏此时也出声道:“姐姐,命盘一说向来不是绝对,又何苦执着于结果,或许今日我确实卜错卦了也说不定。”

    段西施抚额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勉强,“也罢。”

    段瑾言长睫低垂,映出一道乌黑的阴影,遮去了他眸底的晦暗之光。蒋氏的卦象精准无误,全然是前世之局,但既已重生,他必然不会再让其发生。这一世,他必护爹跟娘亲周全。

    范蠡看母子皆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出来对着蒋氏彬彬道:“今日西施鲁莽了,我在这里代赔礼她道歉,如今天色尚早,不若小等片刻,留下来用完晚膳再走可好?”

    蒋氏偏头看了看满地狼藉的小屋,尴尬笑了笑,“姨夫客气了,天色已晚,我们母子俩就不久留了。”

    范蠡也注意到了她目光所在,想确实不能再开炉灶,也不勉强,“也好,我让瑾言送你们一段,望路上小心。”

    蒋氏颔首道别,俯身牵起傅轻寒走了出去。

    段瑾言紧随其后,送他们出了村口,在看他们离开后缓缓转身沿路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