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撕开了孙志学这个口子,衙门的人就有理由提审孙平阳。
一旦孙平阳锒铛入狱,孙氏一族没了主持大局之人,就如同一盘散沙
,再也掀不起风浪。
林博远如果够聪明,到时候以此做借口,将孙氏那些个陈年旧事全部抖落出来,按照大楚律法,累加的罪名足够牵连整个家族了。
不过,好在这只是个小世家,族中并未有当官之人,覆灭就覆灭了,如若换做京城那些盘根错节的百年世家,怕是还会牵扯到朝堂,那才不好收场呢。
楚蓁摩挲着玉佩,想到再过不久,那群人也许就会在大牢里抱头痛哭,高兴地哼了两声。
过了一会,白芍回来了:“小姐,客房整理好了,褥子都是新换的,也熏上了香,请您移步。”
“嗯。”楚蓁理了理衣裳,起身,将玉佩交给一旁伺候的白芷,“妥善收好,回府后给常奶娘送去。”
白芷:“是。”
楚蓁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觉得一阵困意涌了上来,不再多言,抬脚往外走。
结果房门一开,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她抬起的脚默默放了下来。
楼下大堂传来推杯换盏的嘈杂声,那人就站在走廊上和冯刚说话,一双剑眉微微皱起,似乎交谈得很不愉快。
听见开门声,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来。
冯刚一手搭在佩刀上,先开口道:“小姐,此人说有要事想求见小姐,却不说明实情,属下觉得此人形迹颇为可疑。”
楚蓁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目光落在另一人的身上。
那人瞥了冯刚一眼,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而后朝楚蓁拱手一礼,声音温润低沉:“在下见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