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戒尺就重重落在她的掌心。

    楚蓁疼得瑟缩一下,咬着牙没吭声。

    香几上的鎏金浮雕云纹三足铜炉飘出袅袅青烟,清脆的板子声在空旷的大殿内久久回荡。

    整整二十下戒尺,每一下力道都极重,楚蓁白皙的掌心很快红肿起来,留下一条条鲜明交错的痕迹。

    “没想到本宫的女儿去了一趟江南回来,倒是比以前更沉得住气了。”

    二十板子打完,皇后随手将戒尺搁在旁边的软榻上,声调从容平淡,听不出丝毫感情起伏,“看来出去历练历练,也并非全是坏事。”

    楚蓁垂着头,默默藏起泛着刺痛的手,不发一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私自出宫的是靖徳,又不是她楚蓁,凭什么背锅的是她,挨打的也是她,没天理!

    见她沉默不语,皇后轻笑一声:“怎么,你还不服气?”

    楚蓁心想当然不服气,可她嘴上不敢说半个字,闷闷道:“儿臣不敢。”

    “敢不敢你心里清楚。”皇后拨了拨狐尾百合的叶子,“知不知道母后这次为何罚你?”

    楚蓁应了声,缓缓道:“知道,因为儿臣不知轻重,私自出宫,害父皇母后担心了。”

    她觉得她这个认错态度十分诚恳,谁知皇后瞥了她一眼,否决道:“错,再想。”

    楚蓁拧着眉头,思索片刻,不确定道:“……儿臣连累那些侍卫丢了性命。”

    “再想。”

    楚蓁:“……”好难啊,简直比她高考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