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初蔚离开宾馆,贺闻远站在窗户前,看着她一路往南去,闭了闭眼睛,只希望从此以后,他贺闻远能护初蔚无虞,再不要因为他的原因,让她去求别人。
太阳很好,秋季,山间沁凉,初蔚走到半道,就看到了黎叔的车,上了车,黎叔乐呵道:“先生今天想吃鱼,钓鱼然后做给他吃,行吗?”
初蔚挽袖子:“那当然行。”
能有机会讨好师兄,她求之不得呢。
夜煊的山庄后面就是一个池塘,在山脚下,风光秀美,夜煊坐在一旁的小亭子里,周身好像笼着清冷,让人不敢靠近。
黎叔小声道:“用树干叉鱼。”
“啊?这……叉得到吗?”
“练练。”
初蔚嘀咕:“师兄是不是知道我在这儿,故意为难我?”
黎叔笑着打马虎眼:“开始吧,开始吧。”
初蔚卷起裤腿,下了水,秋季的泉水,凉得她浑身一抖,手中握着削尖了的树干,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一丛鱼从她脚边游过,优哉游哉,待初蔚一下树干,那些鱼却嗖的一下蹿出去好远。
初蔚下水五分钟,冻得不行,只能上岸暖一会儿,然后看一眼夜煊。
夜煊眼睛上还覆着黑色缎带布条,依旧淡漠。
她捞了捞袖子,咬紧牙关,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受点冻又算得了什么?
黎叔站在夜煊身边,一旁的石台上还燃着熏香,袅袅细烟缓缓升腾,极优雅,极闲散。
“先生,溪水凉,盛小姐这冻下去,可能会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