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恬是故意这么说的,也猜得到原舒答不出来。
要怎么答呢?喜欢是不可能的,不喜欢又想和喻恬回到过去的样子,那就只有不习惯这一个理由了,原舒不会认这个理由。
喻恬自嘲地笑笑,好歹那八年自己是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想要什么的,原舒迷迷糊糊,既看不清她离开的原因,也找不出一个让自己释怀的理由,以至于如今一面纠缠一面迟疑别扭。
滑稽。
喻恬在心里用了两个字评判,她站久了也觉得很没意思,转身迈步走回宿舍。
原舒这次没有拦着她,直到喻恬离开很久她才像是回过神,又在原地站了半个小时才回去。
她的高考成绩为她拿到很多奖金,这些奖金足够她初期创业以及在外租住,为了外出方便,开学不久她就和学校申请在外住宿,也很快得到同意,如今学校宿舍只是课多时供她临时休息的地方。
校外的屋子装修得很好看,但走的是那种极简冷淡风格,原舒从住的第一天就感觉出冷清,那时候她想着这里只是个初期落脚点,很快又会搬走,对这份冷清也就勉强忍受得了。
而她从宿舍楼下草坪回去后,一推开门只感觉那股冷清几乎要吞没了她。
入门不远是一个小鞋柜,上面孤零零摆着一双室内拖鞋,再往上一点的墙壁上贴了几个挂钩,用来挂钥匙或者衣服。
空荡荡的,少了一幅画,原舒盯着墙壁想。
可是需要什么画呢?什么颜色?画些什么?
原舒后背贴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眼神还是直勾勾盯着那个粉刷得极为苍白的墙壁。
当时家里进门的位置挂了什么画原舒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喻恬会按时间按季节换,春和冬的画总是不一样的,但从不显得突兀。
原舒心里闪过好几种颜色,白色的背景应该是很好搭配的,可她找不到一种颜色能结束这种冷清感。
长时间的三餐不规律加上今晚还没吃晚饭,原舒开始感觉胃有点疼,她整个人蜷成一团,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手臂交叠后,额头抵在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