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栖迟白衣黑裤,双手插兜,挺拔而立,静静的盯着电梯门慢慢的合上,目送慕相弦离开,余光里瞥到谢森西挑衅的目光,频频朝他投射。
久立良久,发亮的电梯门上,倒映出宴栖迟的温润雅致的轮廓,低垂着睫羽,唇线紧抿,勾勒出一抹天堑,笑意全无,眸底带着凉意,一片暮霭沉沉的墨色。
半晌之后,宴栖迟动了动,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首长!”
电话那头男人语气极其恭敬,语调低沉。
四月初,是个多雨的季节,天气微微氤氲,雨刚停不久的天,乌泱泱的一片,似乎又一场雨的到来。
窗外车水马龙,不时响起汽车鸣笛声,即使在这阴雨连绵的天气里,也将这座一线城市装点得繁华又忙碌。
副驾的谢森西欲言又止,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泄气,心下懊恼,重重地锤了下椅子,嘟着嘴看向窗外。
慕相弦专心的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瞥了眼谢森西,无奈的敛唇,唇畔笑意嫣然,观察着路况,点出谢森西的纠结。
“有什么话就说,欲言又止可不是你的个性。”傲娇又任性的小公举,几时有这么纠结的一面了?
谢森西不满的冷哼一声,抱着胳膊,继续看着窗外,一副“你再哄哄我,我就和你说话”的模样。
可慕相弦偏偏不吃这一套,他不说,她也不问。
谢森西悄咪咪的瞥了一眼又一眼,见慕相弦不再搭理他,专心的开车,有些挫败,葛优瘫在椅子上,丹凤眸里透着几分楚楚可怜,“你就不能再主动的和我说说话?”
慕相弦了然,“你不是不想搭理我?”
言外之意,你不想搭理我,我为什么还要自讨没趣。
小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