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突然被凶了一下的李姝延不吵也不闹了，怔怔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伴随着哗哗啦啦的配音，眼睛水汪汪的让人心疼。
“对不起……你再说十个数，我马上就下来……”说着像是欺负完小女孩逃跑的小男孩一样，周焕头也不回的跑上了楼。
两阵仿佛没有间隔的“蹬蹬蹬……”响声，从二楼洗手间拿下浴巾的周焕迅速地回到了李姝延的面前，看着面前数到九的女孩，长呼了口气的他微笑着说：“回来了……”
停下声音的李姝延没有理他，不过晶莹的大眼睛偷偷地出卖了她。
看了一眼还在不停悄眯瞅着他的李姝延，周焕再次道了歉，又转身来到不停放水的浴缸处，摸了摸水温，冰冷的指甲传递温度令身心温热的他寒颤了一下，稍稍调了一点点温度，扭过头看着脸腮上天然红彤彤的孩子，说：“会很舒服的……”
“等一下，你就直接进去，这只手不能见水，要举着……等感觉不热了……额……清醒了，用浴巾擦干……”对着还不理他的李姝延，想了想觉得没问题的周焕继续开口说道。
“……你还要去哪儿……”
“我就在外面看着……再上楼上给你找身替换的衣服……”
“我不想看不见你……不想再数数了……”
看着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的女孩，他不知道怎么才能避开注视他的眼神，哪怕此时扭过头看着躁动的水花，知道面前女孩不知怎么产生的情感，他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夜是在有些漫长了，漫长到她从之前的陌生人变成眼前依赖他的女孩。
“答应我不要再乱动了……我们需要安安静静的冷静，之后还要……早点休息。”
“好啊，没问题的，舒服了就不乱动了……”
笑了笑，抚平了翻腾的水波，看着李姝延，指了指已经装满适量清水的浴缸，说：“进去吧，记住！那只包扎的手要举着，不能见水……”
听到周焕的话后，在他面前的李姝延安安静静地开始撕扯开早已令她不舒服的皱乱的纸衣，才动了两下，反应过来的周焕就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你干嘛？”
“脱衣服啊……周焕，这好像不是衣服诶……一碰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