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说服自己相信父亲他是绝对想不到自己刚刚的不适是因为出现了失明的症状，也祈祷着这次失明只是暂时的周焕不想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被父亲知道自己的病情。
就算是没有发生这个事件，他今天也只会告诉父亲他患有眼疾，而不会把严重到这个地步的病情一并说出。
“小树，你好。”站在墙边，周焕掏出了手机，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呼喊着自己设定的语音唤醒。
紧接着听到人工智能的回应后，周焕一字一字地说：“请呼叫黄明达。”
随后听到“正在呼叫黄明达”语音提示的周焕松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到耳边，贴着墙面一边走着一边等待着电话的接通。
依靠着对路线的熟悉，周焕缓慢行走在黑暗的世界里，依旧避免不了碰到一些障碍，有的是人，有的是物体。
伴随着嘈杂声和轻微地疼痛感，周焕知道此时最好的处理方式——在原地等着黄明达的帮助，可他心里就是想离父亲的病房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
第一遍没人接，周焕猜测，黄明达应该是临时有点事情。
“希望是在医院看病。”这样想着的周焕知道对方不会是在做手术，因为自己和他约定过，在他做任何手术长时间联系不上前都会单独给自己发一条语音，没有收到消息的周焕只能断定黄明达在处理其他的事情。
耐心重新拨打了一遍，这次不一会儿就有人接通了电话，是个女声：“您好，请问您找黄医生吗？”
“是的，他在医院吗？”
“在医院，他现在在看病不太方便。”
“好的，谢谢。”
得到想要的信息，周焕庆幸如自己所想，放下手机，步履不停地独自一人按照脑海中的路线前往眼科诊室。
只有声音和黑暗的他不可能注意到在明亮嘈杂的身后，有一道身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正是他的父亲周明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