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满腔忧虑,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担心——
晏容秋见糯米汤圆被众星拱月地捧在手心,俨然有晏家新大王的派头,不由叹了口气:
你们就宠他吧。
用过晚餐,小新被温苓心和晏铭抱回卧室,客厅便只剩下晏容秋和晏鹤声两人。看着晏容秋明显沉默下来的表情,晏鹤声扣了扣桌面,“为什么一直瞒着?”
“怕我不能接受这孩子?”
晏容秋抿紧嘴唇,算默认了。
“你有没有想过,对我来说,他只是你的孩子。”晏鹤声的声音忽又苍老沉郁了几分,“我怎么可能不承认你的孩子。”
晏容秋揉了揉眼睛,“哪怕,连他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无所谓!”晏鹤声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热茶都泼出来些许。
“贺家那孩子,贺晚之,你还记得吧?”
晏容秋一愣,“怎么了?”
晏鹤声道:“现在,外界都对小新的身份议论纷纷,时间一长,势必有更多难听的流言蜚语产生,对他今后的人生,更会造成不良影响。”
“当年,贺晚之就算被贺明承领回了贺家,这么多年不还是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说他是来路不明的野种。”
“小新的人生,绝对不能有丝毫污点。”
晏鹤声握紧拳头。
“必须尽快让一切回归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