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着给自己树立一个泼辣无礼,任性妄为的形象,让那在暗中使坏之人也不敢在明面上与自己过不去。想到这里,花怜月勾唇一笑,闭上眼睛很快进入黑甜梦乡。
无惊无扰的又睡了二个时辰,花怜月才幽幽醒了过来。她极为畅快的伸了个懒腰,翻身而起,穿着床榻边的木屐子,踢踢踏踏的在走出了寝室。
依青在院外不知忙活着什么,听见屋子里的动静,小心翼翼的跑进来,陪着小心道:“小姐总算是醒了,现在可要洗漱?”
花怜月懒洋洋的答应了一声,依青立刻捧来盐,热水,毛巾,在她的服侍下,花怜月很快洗漱完毕。
依青接过她搽脸的帕子,忽然惊叫道:“小姐,你脸上的伤口脱痂了。”
“就脱痂了?”花怜月来到铜镜前,仔细照了照。果然伤疤上的痂脱了大半,露出里面新生的粉色嫩肉。虽然如此,还是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大概是被昨晚那些药汤将痂皮泡软了,才会不知不觉的脱落。不错,没想到乔美人院子里那些药还挺好使。花怜月心中十分满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实在看不出喜怒。
依青手持木梳,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轻声问道:“小姐,可要梳个垂髻将这两道疤痕遮住?”
花怜月面无表情的道:“不用,这样挺好。”
这样还挺好?
依青实在不明白她的逻辑,又不敢多问,终究还是被花怜月给唬住了。犹豫半天,才将她满头乌发分成两半,上半截是清爽利落的圆髻,下半截是无数细细的麻花辫。
这种发型是北冥少女惯常梳的,因为她们喜欢骑马,这种发型不易被风吹乱,又显得调皮可爱。
依青心中有些忐忑,偷眼去看花怜月的表情。花怜月对着铜镜左右瞧了瞧,甚至还凑近些仔细瞧瞧自己脸上明晃晃的伤疤,却久久没有说话。
在依青越来越不安时,她却忽然勾唇一笑,道:“手艺不错,瞧着有点意思。”
弄好一切后,花怜月坐回到塌几边,依青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可要去请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花怜月一挥手,懒洋洋的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