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靳淮处事其实一向淡泊,敌我分的清清楚楚,绝对不存在什么灰色地带,唯有一个沈听是例外。

    这位纵横东南亚未逢敌手、几乎垄断了整个东南亚军火生意的军火王Ting,是唯一算的上余靳淮在黑道上的“朋友”。

    夜里十点,天空黑沉的没有一丝光亮,就连闪电吝啬给这黯淡的人间一点光明。

    十几辆越野吉普车在山地上风驰电掣,仿佛是是富家子们骑着改装过的机车呼啸过马路一般,但是吉普车没有那么多的炫技,只是又稳又快的行驶在夜色里的山林。

    大约两个小时后,正是子夜十二点,吉普车宛如一条长龙,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别墅灯火通明,在这黑黢黢的山里显出一种不可言说的诡谲来。

    余桑下车,撑开黑色的大伞,拉开了车门。

    余靳淮神色淡淡的下车,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震天响,才刚刚走到别墅的屋檐下,就听见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这谁选的鬼地方鬼天气?”

    余靳淮侧眸,看见了沈听。

    他今天穿着一件骚包的酒红色衬衫,整个人仍然是非常的倦怠,唯独一双眼睛,凌厉的让人胆怯,让人不自觉的就联想到上古传说中烛九阴额头上那只连接着地狱的眼睛。

    余靳淮没理会他的话茬,沈听习以为然,继续慢吞吞的说:“怎么样?还是找不到办法?”

    不等余靳淮答话,他又自顾自的说:“其实死了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毕竟仇人死了我可以开瓶82年的矿泉水庆祝,到时候不管是的女人还是地盘,我都可以……”

    余靳淮冷冷道:“余桑,让他闭嘴。”

    余桑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显然对这种事非常熟练:“军火王,要是再不闭嘴,我们家主子可能会教做人。”

    沈听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哈:“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余桑说:“军火王放心,您刚刚说的话我已经部录下来了,一定会放给明少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