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恐惧几乎和上辈子见到余靳淮时有的一拼了,花语连忙喝了口牛奶冷静,余靳淮抬头问:“怎么?”

    花语指指楼下那个已经垂下头的男人:“这人是谁?”

    余靳淮看了一眼,漠不关心的眼神忽然变得十分凝重。

    那男人却一直没有再抬头了,甚至刚才他抬头那一刹那,花语因为恐惧,都没来得及去看清楚他的长相。

    余靳淮站起身,走到花语身边,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个男人,良久吐出一个名字来:“沈听。”

    花语疑惑的看着他。

    余靳淮冷冷的说:“曾经横行整个东南亚,极其嚣张的军火贩子。”

    他用“军火贩子”这个词语来形容,是带了贬义的,在三四年前,境外都叫这个男人为“军火王”。

    花语讶异道:“这不是涉黑么,他怎么进公安组织的??”

    余靳淮漠然道:“想要进去。总是有办法的。不过我更好奇,他来国内做什么。甚至跑到了我眼皮子底下……”

    花语一听就明白,余靳淮曾经从军时,怕是和这个沈听有点龉龃——不,恐怕不只是龉龃,毕竟这两个人本来就是站在对立面的。

    原来是横行东南亚的军火王,难怪眼神那么凶残。

    花语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把牛奶当红星二锅头豪迈的一饮而尽,自以为十分潇洒帅气,有种萧萧哀风逝淡淡寒波生的决然之感,实际上嘴角边上还糊着一层奶渍,活像个没断奶的小娃娃。

    余靳淮面无表情的给自家没断奶的小娃娃擦干净嘴,说:“既然他来了,应该是来找我的,我去一趟。”

    花语举手:“我也去我也去!!”

    余靳淮看了她一眼,说:“他跟我有仇。”